9月30日,奥地利内政部公布了该国国民议会选举的计票结果,极右翼的奥地利自由党(FPÖ)以29.2%的得票率排名第一,首次成为议会第一大党。
而现任总理内哈默领导的人民党以26.5%的得票率被挤到第二,与2019年国民议会选举时相比降幅明显。
对于看乐子的人来说,极右翼势力在欧洲是否能翻云覆雨其实无关紧要,但奥地利的犹太人开始恐慌了。
据奥地利日报10月1日的报道,奥地利犹太教协会主席、维也纳犹太社区主席奥斯卡·多伊奇在选举之后告诉德新社说:自由党不是普通的右翼政党,而是德国民族主义兄弟会的分支,许多兄弟会直到今天仍然与纳粹有联系。
多伊奇回忆说,自由党的一些头面人物最近参加了一场葬礼,还在葬礼上唱了一首党卫军的忠诚之歌。而这种事每隔几周就会发生一两次,这就是自由党的DNA!
这位犹太人主席对自由党充满戒备和恐惧,显然是在害怕悲剧重演,但客观的说,犹太人并非极右翼获胜的主要原因。
反犹主义老早就在奥地利成为一项历史悠久的非公开传统,很多当地人都有这种心态,但一般不会表现出来。
在本文发稿的10月2日,就有多家媒体控诉奥地利广播电视台第三频道的彼得·舒伯主任、和犹太博物馆馆长丹妮尔·斯佩拉发表了反犹言论。
舒伯主任的人缘可能不太好,他和他的记者不过是调侃了犹太人几句,就被同事检举,然后又被领导送上劳动法庭审判;
斯佩拉馆长在奥地利是研究反犹主义的大名人,她某天和人开玩笑,说自己“要把犹太六芒星的标志从犹太人的衣服上撕下来”。
斯佩拉馆长后来上电视为自己辩解,说她的言论实际上是“世界上最真诚的祝愿”,向犹太人表达了“最大的赞赏和友谊”。
因为奥地利人口稀少,全国不足一千万人,常住人口生育率还连年下跌,他们对外国移民其实并不排斥,相反在一定程度上还比较欢迎。
2023年,有15.4万名新移民抵达奥地利,这当中有不少人来自欧洲邻国,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成功地融入当地社会,和奥地利土著居民没有什么区别。
但还有很多移民是来自亚洲和非洲的穆斯林,这一群体目前已占奥地利总人口的8%以上,他们不仅没有融入当地社会,而且还创造了自己的社区和当地人区隔,彼此之间矛盾重重。
经济学家指出半岛app,奥国的工业生产下降了5%、破产率上升、通胀升高、失业率超过6%,但有一半以上的失业者是移民,其中大部分都是穆斯林。
这一情况不仅让奥地利人越来越愤怒,也开始让他们感到担心:如果进入奥地利的移民人数按这个水平继续下去,那么当地的土著居民很快就会成为少数民族。
不但自由党提出了反移民的口号, 现任总理内哈默所在的人民党也支持将移民驱逐到第三国,内哈默还在今年5月与英国前首相苏纳克的会晤时,提出要改变欧洲法律体系,将非欧洲的移民驱逐到欧盟以外的安全国家。
自由党领袖基克尔的口号更进一步,他摆出了战斗者的姿态,承诺要把奥地利变成一座“坚不可摧的堡垒”!这让他得到了更广泛的支持。
奥地利不是北约成员国,该国有80%的能源依赖俄罗斯天然气,所以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,一直都坚持中立原则。
在没有极右翼政党掌权的情况下,奥地利的政策就仅限于投票支持对俄制裁、以及向乌克兰提供人道主义援助,这种态度在欧洲是比较少见的。
在某种程度上,基克尔对俄乌战争的立场与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的立场相似,他们都不愿意随着美国和北约的指挥棒起舞。
如果基克尔想担任总理,人民党就不太可能和他们联盟,但基克尔此前又多次放话说他希望成为“人民的总理”,估计是有这个执念。
可基克尔如果放不下总理的位置半岛注册,人民党又可能会以和党派联合执政相威胁,让自由党在胜利之后什么好处也捞不到。